“诸侯无能,平民百姓遭殃,他到底是靠什么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的,如果没有本事就尽早滚下来,让别人上去,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想让别人拉下地狱?谋略?算计?谋略别人算计别人就算了,连自己的亲外甥都在算计之中?活该他这辈子无儿无女,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权力再大又如何?老了还不是孤身一人?等他百年之后死了,老娘一定要去挖他的坟。”
闻思蕊站在过道里破口大骂。
骂的钱行之一句话都接不上。
“江意如何?”
“烧退了,人还没清醒。”
“傅董明知江总正高烧不退需要等他回来去医院,为什么还是让那些副总提前回来,而他是最后一个。”
闻思蕊不能理解,如果傅奚亭真的心中有江意的话,又怎么回让她多一份危险?
狂奔回来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拖延时间?
“傅董有傅董的安排,他带出去的人若是没有安全无虞的回来,那么往后东庭集团还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他的?亦或者他该怎么跟那些副总的家人们交代?”
“思蕊,妻子和爱人固然重要,但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我们应该有良知有道义,我相信正是因为傅董是一个有良知有道义的人,所以东庭集团的那些人愿意赴死跟随,明知此行去东南亚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仍旧毅然决然的跟着傅董一起去。”
闻思蕊听闻钱行之这番话,冷笑了声:“你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把你们男人摆在一个无可奈何也有难言之隐的位置上,这件事情即便有危险,那也是傅董本身带来的危险与江意没有任何关系,而东庭集团的那些老总明知有危险还跟着傅董是他们心甘情愿,但江意是被迫拉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她没有选择,甚至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傅董,明知自家爱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返程时,却还选择性的落后,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他心目中,他带去的那些副总,以及他的家国大业都比江意重要。”
“不是吗?”
钱行之的那番说辞,是有依据的。
他原以为闻思蕊在历经关青的那番言语之后是可以理解的。
可此时看来,却不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