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二人的交谈没什么兴趣,要么就是愧疚,要么就是想赎罪,可无论哪一种,都足以勾起不好的回忆。
一个女人,这辈子,只有在有人宠爱的时候才会胡作非为,无人爱的人,才会懂事,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以后要是有女儿了,我会尊重她的性格,如果她的性格是一个懂事的孩子,那我自然欢喜,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残忍地去扼杀她的天性,要求她改变。”
“我不会因为我的职业去为她设定必须懂事的框架,”
江意年少时分的时光,都在这样的框架中度过,因为父母在救死扶伤,因为他们是医生,所以必须懂事,连生病受伤都成了无理取闹。
她与邹茵,也不知道是谁更可悲。
傅奚亭握着她的掌心,缓缓地揉捏着,他凝着江意,目光中透着柔意,顺着江意的话开口:“我傅奚亭的子女,这辈子只需要遵循自己内心的发展就好。”
……
建州。
一栋独栋别墅前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司翰坐在车里望着外面的情况。
这栋别墅,虽说豪华,但也确实清冷,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我们都等了三天了,你确定里面有人?”司翰有些疑惑,这地儿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如果没人,院子里的草坪为何会这么干净?如果没人住,二楼窗户的窗帘为何还开着?”
“院子里的草坪会有专门的别墅管理人员来定期修理,窗帘开着是因为人家走得太匆忙没拉上,你这个是什么逻辑?”司翰觉得奇怪,望着钱行之的目光一副你到底行不行的模样。
钱行之睨了他一眼,就差直接啐一句富家公子脑子不好使了。
“你鄙视我?”司翰捕捉到他眼眸中的不屑,差点儿叫了起来。
钱行之指了指侧边:“看到了吗?”
司翰望过去,看见一条斑点狗从院子里溜出来,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