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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奚亭震愣住了,她爱他?这句话,江意在床笫之间实在是说过太多次,一次又一次。

他每每磋磨她,问她爱不爱他时,她的回答永远都是爱。

可下了床,一切都变了。

而今,江意再说这话时,傅奚亭是不信的,他轻嘲开口:“如果骗人犯法的话,傅太太怕是要被判无期徒刑。”

江意端着蛋糕,仅是这周旋之间,她借了打火机点燃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底端,马上就要融入蛋糕里了。

傅奚亭满眼都是防备,大抵是怕希望落空,是以对今日的江意格外的严厉。

他不信她。

不信她说爱他。

而江意,起了想解释的心思,但从未爱过人的她不知晓该如何开口解释。

满腹的言语到最后都成了难以开口的无声戏剧。

傅奚亭看着江意挣扎着煎熬着,自知自己对她太过残忍,逼得她无路可退,但偏偏,她一步也未进。

只是端着蛋糕站在门口,红着眼眶纠结着。

空气静谧地让傅奚亭听见了自己紧张的心跳声,此时的他,像个初初恋爱的毛头小子,努力地想引起对方的注意,使出一些卑劣的手段让对方心急如焚的同时,又害怕对方真的弃你而去,跟你提出分手之类的言语。

他克制、紧张、压抑。

直至最后,退了一步,委身吹灭了蛋糕上即将熄灭的三根蜡烛。

他望着失措的江意,夹着已经熄灭的香烟问她:“我可以许愿吗?”

江意茫然点头,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可以。”

这松了一口气,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傅奚亭放了她一马。

言语解释爱意?

太难了,这比舌战群儒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