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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温情的眼眸像极了探照灯,恨不得能直接照到她的灵魂深处。

湿润的唇瓣碰到她的手背时如同干燥地带起了一场花火。

江意愣了数秒。

她突然想起夜晚时分素馨一边照顾傅奚亭时,一边同她闲聊的时候。

她说:“先生未婚之前极少住豫园,大部分都是公司顶层的公寓或者是酒店对付一晚,小太太来了之后这屋子才有了生气。”

“先生今日苛责了夫人,且将夫人送回了庄园,警告声落下来是夫人泪眼婆娑,但还是挡不住先生的决心。”

“先生说——————,”素馨说到此,话语停了几秒钟。

她靠在沙发上望着人,接了她后面的话:“说了什么?”

素馨似是在斟酌,但须臾之后还是将傅奚亭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言语出来。

“先生说:他实在不忍他妻子承受他家庭不美满带来的苦痛,所以选择短暂的和夫人合解,但这并不代表夫人能站在长辈的位置上来指点小太太,如果不是小太太,夫人连豫园的门都进不来。”

素馨不会变她。

这是江意第一直觉。

一个专业的管家,或许会为了缓和关系在彼此面前说说对方的豪华,但刚刚的那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她没这个胆量。

她想起傅奚亭说的那句话,她比孟淑重要。

“先生还问夫人,是谁准许夫人到先生的地盘上来充当女主人的?”

先生这话的意思时,他地盘上的女主人只有一个。

江意想,她何德何能?要是放在古代她不浸猪笼也要安上一个大逆不道挑拨离间的罪名。

傅奚亭给的,大概是这个世界上任何女人都需要的安全感。

可这夜,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江意觉得这安全感成了一种负担。

是以之后的整个三月,她都在刻意的拉开与傅奚亭的距离。

用频繁的加班给自己寻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直至傅奚亭发现,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