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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之后,他在工作场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一路走来都是繁花似锦的路段,苦痛吃过不少,但这些苦痛在带给她的名利面前不值一提。

而今天,傅奚亭问他怕不怕,江意的内心是动荡的,那种动荡近乎控制不住,无理由的漂浮着。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怕不怕,傅奚亭是第一个。

“我要说怕呢?”

男人低沉的笑声从嗓子里传出来,温厚的掌心落在江意瘦弱的背脊上:“意意,在我这里,你比任何事情重要,这一点,无需揣测。”

有那么一瞬间,江意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也可以是个小孩子。

2010年三月,江意在与傅奚亭的共处中心胸动荡,她爱傅奚亭的言必行,行必果,爱他的每一次回应。

这都是她在漫长的人生里不曾有过的体验,邹茵也好江阔也罢,二人都尽力满足答应她的诺言,但无奈,平日里工作繁忙,未果。

许多答应的事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重病人面前都变成了无言。

她自幼是一个懂事,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在漫长的时间岁月里学习,自然,也懂得自己父母身上的难言之隐。

久而久之,她不再对父母提任何要求,因为知道哪些要求难以实现。

可现如今,江意在傅奚亭身上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那是一种在亲生父母身上都未曾得到的感觉。

2010年三月初,傅奚亭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手中的矿业在香港上市,人未回来,首都的风已经越吹越大。

各种恭贺的短信电话络绎不绝,秘书办的人每天接电话都接不赢。

而这日,江意刚准备去公司。

孟淑来了。

婆媳二人私下相处,江意心中略有怪异,可即便如此,面色如常。

她来豫园,先是叮嘱素馨要照顾好傅奚亭,而后又旁敲侧击的道出傅奚亭工作繁忙,让她多看事,不要让人累着。

江意站在一旁听着她的这些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