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地下湿滑和身体虚弱,挣扎许久未果。
这夜、林景舟的掌心,膝盖,被玻璃渣扎出了浓浓鲜血,他像个被抽了筋骨的人步履蹒跚的从林家离开,邬眉看着林景舟如此,心痛的眼泪近乎止不住。
哽咽的哭声像极了这个雨夜的鬼哭狼嚎。
遍体鳞伤四个字用在林景舟身上并不为过。
他极力寻找凶手,却未曾想到,凶手就在自己身旁。
那种被亲情抛弃的感觉远比人世间的任何一种酷刑都来的残忍。
林景舟布满鲜血的手落在门把上:“我在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情跟傅董有没有关系。”
林翰并未想欺骗林景舟:“没有。”
“我要实话。”
“进出口港口握在傅董手中,想要打开这两条线必须让傅董同意,而恰巧,江芙的最后一次行动是替知本集团谈专利项目,恰好,傅董对这个版块感兴趣,我们将其当做了礼物,送了上去。”
言外之意,江芙无论如何,都得死。
林景舟站在门口,浑身的颤栗已然是止不住。
“谋划者是谁?你?还是赵振?”
“不是你爸爸,”邬眉急切开口,试图系那个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
林景舟却懂了。
“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一个家庭幸福从小被爱包围的女孩子早早没了生命,而一个在肮脏环境里挣扎着的人却长命百岁,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林翰听闻林景舟这句话,喉间一动:“江芙如果是我的女儿,不会死,错就错在,她生在平凡家庭却有着不该有的野心。”
“你做梦吧!上帝怎么会让你拥有女儿呢?做你的子女简直就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