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叹了口气,坐到伊恬身边,轻轻地搂住她:“今天去慰问遇难者家属,对方情绪激动,被抓了。”
“什么遇难者家属?”伊恬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谈判官坠机,”江则说着,微微闭了闭眼。
没出新闻,伊恬不知道很正常,而官方唯一的解释只是一条长达十个字的广告,再也没有其他的。
“对方为什么会情绪激动?谈判官出国谈判不都会伴随着危险吗?”伊恬伸手摸了摸江则脸上的伤口,心疼得不行。
“意外来的太突然了,”江则简简单解释了这么一句,而后似是想起什么,看了眼时间:“你怎么还没睡?”
“我担心意意,”伊恬谈及江意,眼眶瞬间就红了。
江则的叹息声较之前更为深沉了些:“不会有事的。”
凌晨,江意在窒息中醒来,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场噩梦将她拉回现实,身体的不适让她一只脚已经进了鬼门关。
她伸手,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够了半天,床头柜上的水却砰地一声落在地上砸开。
这种感觉来的太熟悉,过敏性窒息几个字在她脑后中盘旋。
人在求生的时候总是能拼尽全力。
她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拨到地上。
哐哐两声响让伊恬和江则从梦中惊醒,二人穿着睡衣敲响了江意的房门,听到的却又是一声响。
推门而进,就见江意躺在床上挣扎着。
凌晨三点,江意被送进了急诊室。
江家连带佣人管家五口人站在急诊室门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伊恬没了白日里的精致,只剩下焦急。
凌晨三点半,医生从急诊室出来,摘了听诊器,望着江则:“江先生,令媛牛奶过敏,险些导致过敏性窒息,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让她吃会过敏的东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