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宸微勾了唇角:“谋划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了,怎会不高兴?”
“什么意思?”
战北宸笑笑:“那个郑秀才家境虽说不错,但是并不殷实,他哪里来的银子置办那一身寸锦寸金的行头?
他头上玉簪,还有腰间压袍的玉佩,全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皇家贡品。大郡主好歹也是见多识广,他平日里若是穿戴寒酸,大郡主能不怀疑?”
沈清歌心里一震:“你的意思是说?”
战北宸笃定地点头。
沈清歌顿时恍然大悟。
就说大郡主与郑秀才的事情,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巧合?
郑秀才竟然是受了战承遇的指使,假借战承遇的身份,故意接近大郡主,让她与自己幽会。
再然后,故意让自己撞破。
如此一来,战承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退了大郡主的婚。
以前,只觉得战承遇温润儒雅,如云中白鹤,应当是磊落光明的谦谦君子。
没想到,为了达成目的,他竟然也会不择手段。
沈清歌一时间咋舌:“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我还一直在心里纠结,有负罪感,犹豫大郡主的事情是否应当告诉他知道。”
“薛国公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能被蒙蔽一时,等突然缓过神来,也就隐约明白有哪里不对了。所以才会主动进宫向着父皇请求退婚。
这一招,算是退而求其次,淑妃娘娘原本就有意替七哥拉拢国公府,如今他与大郡主的婚事作罢,二郡主与十弟的事情估计要被旧事重提。”
所以,战承谨这娃,岂不难逃此劫?难怪他适才愁容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