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自己才是多余的。

正心里吃味,突然有鱼上钩,战北宸猛地扯起鱼竿,一尾金色的鲤鱼跃出湖面,尾巴不甘心地拍打着水,然后朝着沈清歌这里径直飞过来。

沈清歌突然就兴奋起来,冲出船舱,去捉那条飞驰而来的鱼。都握在手心里了,那条滑溜溜的鱼又脱手而出,划过一条弧线,跃回了水里。

沈清歌惋惜地跺跺脚,那条空荡荡的鱼线重新飘回来,好巧不巧,就勾住了她的发髻。

战北宸一时失手,忍俊不禁:“不错,能钓到一条美人鱼,也算是不虚此行。”

沈清歌恼羞成怒:“你故意的是不是?”

船尾,船夫与薛君楼都跟着笑。

沈清歌一通手忙脚乱,鱼钩非但没有摘下来,反倒将发髻打乱了。

战北宸只能丢了手里鱼竿,朝着她这里走过来,帮她摘掉发髻之上的鱼钩。

然后侧过身,以背对着薛君楼,压低了声音:“一会儿帮我想办法将二郡主迷晕。”

沈清歌的手一僵:“居心不良,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种心思龌龊之人。想让我助纣为虐,做你的春秋大梦。”

战北宸幽幽叹气:“本王在你的心里竟然就这样不堪吗?我让你迷晕她,只是方便我能离开这里。”

沈清歌一愣,悄悄地扭脸看了船尾的薛君楼一眼。她正在认真地煮鱼片,鼻尖上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你要去做什么?”

“前几日的流言父皇已经问起,专门派了官员调查沈将军与户部的账目,查出户部与漕运方面的账目有些出入,于是将这个案子交给了我调查。

三哥府上这两日动静不小。我派了人跟踪,见他两次派了府上心腹专程前往守御所。

要知道,守御所乃是穆家人的地盘,现在驻守在淮安的总兵也是三哥外祖心腹之人,统领长安漕运,监管河道事务。而长安漕粮的南征北调也是其职责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