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轻咳,讪讪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

战承遇温润一笑,如暖风和煦,十里过境:“相交一场,希望沈姑娘仍旧能将我当做你的七哥。日后假如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定然不遗余力。”

沈清歌仰起脸来,也灿然一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七王爷到时候可别食言啊。要知道,我天生惹祸精的体质,身上麻烦从来没有断过。”

战承遇眸子都如月牙一般弯了起来,眸底星辉更加闪耀:“用不用本王给你立字为证?”

沈清歌连连摆手,自嘲道:“罢了罢了,我虽然脸皮厚,但是好歹懂得些许分寸,从来不会得寸进尺。只是接连麻烦你,属实过意不去。”

“假如十弟之事能圆满,我愿备下薄酒,感谢沈姑娘才是。”

提起此事,沈清歌也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简单,世间最复杂的事情莫过于感情了吧?

花无箴偷偷喜欢了战承谨三年;而战承谨现在也已经彻底沦陷,不惜抗旨受罚。

两人最后一层窗户纸还没有捅开,但凡那花无箴略微松动一点,两人就如天雷地火一般,能瞬间爆发出火焰山来,谁能阻拦得住?

她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了一句:“那花无箴父亲的案子,难道就铁板钉钉,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

假如沈父能得到平反,或许他们两人的感情还能有一点希望呢?

“她有翻案的证据吗?”

沈清歌摇头:“沈家被抄家,她被发落青楼,一张纸片都没有从沈家带出来,哪里有什么证据?”

“口说无凭,那就希望渺茫了。而且,即便她有证据,能递交到父皇的手里,是否平反,还要看父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