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听得出神,就听身后有人咋咋呼呼地喊:“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跑”

声音半截戛然而止。

沈清歌吓得一阵肝颤,惊出一身冷汗。

妈呀,这是谁这样不长眼,冷不丁地吼了一嗓子?对面的人知道隔墙有耳,自己被杀人灭口怎么办?

她果断地从墙头上一跃而下。

而隔壁侯府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太子战承嗣猛然变了声音:“有人!”

足尖一点,直接飞身而起,一跃落在了墙头之上,然后朝着将军府这里张望。

四周寂然,杳无人影。

他不肯罢休,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将军府院内。然后沿着围墙仔细查看,俯身捡起墙根之下掉落的一截葡萄蔓,面色不由一变,

“文靖,命人掌灯!”

夜色朦胧,一切已经看不太真切。

褚文靖搬过梯子攀爬上院墙,手里举着一盏琉璃灯,费力地递给他。

战承嗣将葡萄蔓凑近灯光,明显是刚刚才折断,上面还缠绕着一根青丝。

他用两根指头捏起来,放在鼻端轻嗅,然后在指尖上缠绕了两圈。

“怎么了,舅舅?”

战承嗣冷哼:“你这院子隔壁就是将军府的后院?”

“是啊,当初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特意搬到这个院子里来住的。这里距离后门比较近。”

“愚蠢!”战承嗣怒声呵斥:“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了?”褚文靖有点冤:“院墙这么高,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战承嗣冷峻着一张脸:“适才怕是有人攀着这里墙头偷听你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