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紧张地环顾四周一眼,愈加压低了声音,沈清歌这里的位置,压根听不真切。

褚文靖试着辩解,很有些不服气,情绪也有点激动,声音断断续续的。

沈清歌知道,必然是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战承嗣才会这样小心谨慎。

顿时心里如小猫抓似的,可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支棱着耳朵,唯恐错过了什么。

院子里有下人进出。

太子与褚文靖有所忌惮,向着葡萄架这里挪了几步,对于头顶的沈清歌丝毫没有觉察。说话声也就逐渐清晰起来,恰到好处。

太子的声音依旧很低沉:“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你就不能动动自己的脑子想想其中缘由?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我明言不成?”

褚文靖哼了哼:“反正我是不太明白,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沈清歌分明比那草包沈明雅好上千倍百倍,为什么非要说沈清歌不合适?”

太子压低了声音:“白痴,正是因为沈明雅草包,又有姜氏做后盾与助力,我们才好利用,日后也好行事。

沈清歌原本虽说没有现如今这样锋芒毕露,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兰心蕙质,比沈明雅通透许多。就凭你,能降得住吗?”

“娶她不就是为了拉拢沈将军,让他为你所用吗?我还以为,你们嫌弃沈清歌死了娘。”

太子轻哼,压低了声音:“沈将军冥顽不灵,假如能拉拢则拉拢,假如不能呢?我们就要剑走偏锋。”

“什么剑走偏锋?”褚文靖不解地问。

沈清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太子的声音极低沉,带着阴冷:“很简单,假如他不肯为我所用,我们就要想方设法地毁掉他。

你想,假如我需要栽赃那沈将军与战承浔有意谋反,这罪证是谁栽赃比较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