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
“即便全力以赴,他也撑不过三日。我只不过是暂时留住他最后一口气,其实随时都有性命之危。”
“那你适才,不过是稳兵之计?”
沈清歌点头:“对方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将你我调虎离山,对着这人下手。可想而知,只要这人不死,凶手必然寝食难安,还要第二次下手。”
战北宸抿了抿薄唇:“所以,即便不治,对外,也要说安然无恙。这样就能引蛇出洞,令对方乱了阵脚。”
沈清歌轻叹一口气:“我总算是明白,那个仙乐坊的鸨娘为什么会坚定地认为,你我是螳臂当车了。这人简直就是无孔不入,你我一个微小的疏忽,就能令人证永远闭上眼睛。”
战北宸伸出指尖,拧了拧眉心:“你说,此事与侯府,会有什么关系吗?”
“你觉得呢?”
战北宸轻轻摇头:“对方擅长于惑敌之计,真真假假,说不太清楚。”
“今天,我听说,京兆尹李大人当初乃是太子举荐的?”
战北宸低低地“嗯”了一声:“你是在怀疑,李大人突然心甘情愿地认罪,与太子有关?”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战北宸颔首:“这个问题我曾考虑过,李大人心甘情愿地替人背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报恩,另一种,是被人威胁。
你应当记得,他临终之时遗言,让他的家人务必远离上京,所以我更愿意相信,凶手是在以他家人的性命要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