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踩自己一脚,那样,她与战北宸才永远无法翻身,永远跌落泥泞。

所以,沈清歌并没有反驳。

她的隐忍与退让,并未令这些人善罢甘休,而是更加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地对着沈清歌评头论足。

战北宸起身,正要上前,被一旁的战承遇一把拽住了袖子。

“女人家婆婆妈妈的闲事儿,你也要管吗?”

战北宸抿抿唇:“难道我要袖手不管吗?”

战承遇压低了声音:“弟妹可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你还怕她受气么?她如此隐忍必然有她的道理,而非心有忌惮。你这般急赤白咧的,还不如弟妹洒脱,大可不必。”

战北宸轻哼:“若是你那薛家未婚妻也被人这样欺负,看你是否还能坐得住?”

战承遇面色微沉,清冷一笑:“她若也能如此令人瞩目,心生嫉妒,我倒是求之不得。”

“你那未婚妻子,可是父皇与淑妃娘娘为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品行相貌才华想必都是佼佼者。”

战承遇唇角勾起,带着一抹讥讽:“万事皆通则样样稀松,就如三嫂,为才女之名所累,贪多嚼不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全都有所涉猎,但是并无一方建树。

倒是不如九弟妹,专心致志只学这一样事精,反倒令人刮目相看。至于那些风雅之事,就让她们酸去吧,学来何用?”

战北宸有些惊讶:“清歌竟然能得到七哥你如此赞誉,小弟我与有荣焉。”

满腹的气怒竟然也烟消云散,付之一笑。

谈笑之间,褚文靖来了。

他身上烫伤已经痊愈结痂,但是脸上还有腿上,刚刚做完植皮不久,还未拆线,行动不便,是被小童用一个木制的轮椅推着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