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家院子里,专心致志地练针线活。
不过,并没有绣花,也没有做什么帕子衣裳。
而是在缝猪皮。
从厨房里找了一块肥膘五花肉,先练刀工,将一层皮从肉上薄薄地片下来,然后再用针线缝合上去。
然后拆下来,重新再缝。
粗针大线,针脚也不均匀,简直太丑了。
两个丫鬟全都躲得远远的,没有往跟前凑。
自家这位大小姐,这爱好简直太独特,太血腥。
你说好好的,绣个花,打个络子什么的不好吗?怎么跟一块肥猪肉过不去?摸的手上油腻腻的。
再联想起府里那些传闻,更加感觉怪异了。
沈清歌浑然不觉别人异样的目光,缝的专心致志,就是总不理想。
对面的屋顶,有人“噗嗤”一声轻笑。
沈清歌抬脸,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一个帐篷,这才看清,上面坐着的是谁。
战承谨。
真正的战承谨,在鸿宾楼里被自己揍了的那一个。
他此时正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屋顶上,一脸的笑。
他肯定不会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多半是路过,多半的多半,是刚刚去侯府探望过他受伤的大外甥褚文靖。
然后呢,就顺道拐到自己屋顶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