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才如梦初醒:“好,可以,可以。”

立即吩咐外面的老头,准备笔墨纸砚。

涵宝捂着肚子:“突然有点内急,这院子茅厕在哪儿?”

男人眼皮子也不撩:“一会儿让人带你去。”

涵宝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了,不用麻烦,您说一声在哪儿,我自己去就成。”

“不麻烦,稍等片刻。”

涵宝捂着肚子,龇牙咧嘴:“不行,不行,人有三急,我受不了了!”

拉开门就往外闯,却被两把寒光闪烁的钢刀拦住了去路。

涵宝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挥挥手:“退下,不得无礼,带着贵客去一趟茅厕。”

两把钢刀“唰”地放了下来,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冲着涵宝一摆手:“这面请。”

涵宝战战兢兢地跟在其中一个大汉身后,去了茅厕。

沈清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却心念电转,猜度对方的身份。

显然,这院子里的人不是善茬儿。

请自己来,说是看病吧,对床榻之上的病人又这样冷漠。

病人指缝之间都积了污垢,隔着床帐,都能闻到身上有一股酸臭的味道。若是照顾得好,不会是这样的形容。

若是说,他只是被利用,用来引诱自己上钩,可他对于这种病症的治疗方法,看起来又有些关心。

无论究竟是不是自己多心,小心驶得万年船,提防着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