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院墙里窸窸窣窣地响,褚文靖爬着梯子攀上墙头,露出油头粉面,流里流气地望向沈明雅这里。
“我唱的是《秦香莲》,骂的是抛妻另娶的陈世美,跟你姐姐有什么关系?”
沈明雅一噎:“我姐姐现在已经是九王妃了,虽说是她对不起你,可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作为男人要有肚量。”
褚文靖眼睛斜过沈清歌:“二小姐,你可不要挑拨我们俩人的关系啊,你姐姐可没有对不起我,反倒是本世子心有愧疚,对不起你姐。”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初你姐大婚之前,可是求着本世子带她远走高飞,本世子不想伤了侯府跟九王府的情分,坚决没答应。
如今听说,她嫁进九王府,就被晾在云鹤别院里守活寡,战北宸对她不闻不问,这才灰溜溜地回了将军府。说起来,还是怪我当初心狠,没有带她远走高飞啊。
为了表达我心里的愧疚,我这特意请了勾舍的人,请你姐姐隔墙听戏,算作弥补我的亏欠。”
“啊?”沈明雅瞪圆了眼睛,大惊小怪:“竟然还有此事?我才不信呢,姐姐一向遵规守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跟人淫奔的荒唐事儿?你胡说八道!”
跟前瞧热闹的下人原本就多,褚文靖此话一出,顿时就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望向沈清歌的目光都意味深长起来。
沈清歌大婚之日,莫名其妙晕倒在院子里,被抬着上了花轿。大家原本就有所猜疑,肯定事出有因,褚文靖的话,更令大家浮想联翩。
“不信你问问你姐啊?她对本世子一直是旧情难忘,只可惜,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不顾亲戚情分的人,哪能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小舅舅。”
沈明雅沉不住气,拧腰跺脚:“姐,你看,他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你,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