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大,压根就没有往心里去。可一觉醒来,就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有点恍惚,浑身都不爽利。

丁婆子进来伺候起床,绿腰坐起身,揉揉太阳穴:“夜里折腾半天,没睡好,不想起。”

躺下继续睡,早饭也不想吃。

丁婆子乐得偷懒,转身走了。

一直到正午,继续叫起身吃中饭,绿腰只觉得眼皮子沉甸甸的,还是没胃口。

丁婆子摸着额头,也不发热,就有点嘀咕:“好好的,怎么就起不来身呢?可别真是被缠上了吧?”

绿腰有些恼:“不过是身子不得劲儿,就疑神疑鬼的,胡说八道,是不是就不盼着我好呢?”

丁婆子拧身就出去了。

晚饭时候,绿腰觉得身子好了许多,起身勉强吃了一点东西,接着睡。

可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就睡不着了,瞪眼瞅着帐顶。只听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以为是老鼠,并未放在心上。

然后鼻端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也说不清是什么,只觉得鼻子发痒,打了一个喷嚏。脑子愈加晕沉。

突然就听到屋子里有人喊自己名字。

“绿腰,绿腰!”

那腔调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掐着嗓子在喊。

绿腰一惊,是谁这样大胆,竟然直呼自己名字。

一把撩开床帐,依旧是月色恰到好处地照射在窗前的条案之上,依旧还是那个位置,一只细细长长的黄鼠狼,人立而起,瞪眼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