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白天将那些鸡赶走的原因?”

沈清歌明显有点心神不宁:“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没有什么好怕的,杨嬷嬷您是多虑了。”

杨嬷嬷试探着道:“您怎么不让王爷给换一个院子,住在这里也太瘆得慌了。”

沈清歌忧伤地道:“王爷这样做,就是为了我能知难而退,自己返回将军府啊。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钦天监监正说过,我乃是至阳之身,邪祟不近,又有战神保护着我,我不怕。”

杨嬷嬷一会儿畏惧,一会儿又疑神疑鬼,觉得是沈清歌故意捉弄自己。这一天下来,都心神不宁的,也打不起精神。

府里下人前来送饭,杨嬷嬷逮住不放,旁敲侧击地打听关于云鹤别院的事情。

不问还好,府里人原本就忌惮这院子,将听来的传闻添油加醋地跟她说了,渲染得更加吓人。

杨嬷嬷心里发毛:“那昨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不正常的动静?”

下人左右瞧了一眼:“这院子啥时候消停过啊?一到夜里就不太平,我们全都离得这院子远远的,谁也不敢往这跟前凑。巡逻的侍卫们还说,自从王妃住进来,动静小了呢。”

杨嬷嬷更加心惊。

下午的时候,教沈清歌抚琴唱曲,如何轻移莲步,如何水波流转,含情脉脉,如何回眸一笑,如何拧腰娇嗔。从戏子的念唱作打之中,模仿其中的精粹。

沈清歌学得一板一眼,十分认真,咿咿呀呀的唱腔,还带着几分凄凉。

杨嬷嬷昨夜一夜未眠,精力不济,夜间也没怎么刁难沈清歌,早早地睡下了。

到了夜半,又是野猫哀嚎,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后半夜是沙场练兵,疆场厮杀。

杨嬷嬷又被吓出一身的白毛汗,她原本就是个狠人,又一直怀疑沈清歌暗中捣鬼,壮着胆子起身,咬牙下定决心,猛然推开门,只一个晃眼的瞬间,所有的一切就消失不见。

这炼狱,就像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一般,从未存在过,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