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王府,杨嬷嬷。”

杨嬷嬷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卷黄绫:“得罪了,王妃娘娘,老奴手里有皇后娘娘的懿旨。这一切,都是为了娘娘您好,希望您能理解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

果真被涵宝与吆五说对了。

沈清歌瘪瘪嘴:“那公鸡可是与我拜过堂的,代表的可是王爷。”

“公鸡可以留下负责点卯,日后公鸡三啼,王妃娘娘您就要立即起身。”

沈清歌这叫一个愁啊,脑袋瓜子“嗡嗡”地响。

这婆子油盐不进的,想要让她走,看来要颇费一点周折了。

杨嬷嬷并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宫人清理干净院子之后回宫复命,沈清歌也在杨嬷嬷的“伺候”下,盘好发髻,开始学习如何描眉画眼,涂脂抹粉,又是如何端眉肃目,仪态大方。

沈清歌尽量很配合杨嬷嬷的教导,装出一副谦逊好学的样子。

杨嬷嬷手里的戒尺,已经磨得油光水滑,招呼在沈清歌的腰间,膝弯,双腿,双肩,都毫不客气。

“这些都是姑娘家最基本的仪态要求,但凡家中母亲用心教养,娘娘也不至于现在还受老奴苛责。您瞧瞧三王妃,那举手投足,端庄温婉,还又风流优雅,哪里用得着老奴费这些唇舌?”

“敢问这上京城,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谁家的贵女没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才艺?抚琴唱曲,跳舞习字,作诗描红,娘娘您究竟是怎么做到能全部一窍不通的?

您瞧瞧人家三王妃,无一不能,无一不精,您别嫌老奴说话不中听,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难怪九王爷这般不待见您。”

一直絮絮叨叨,沈清歌总算明白了“比字两把刀”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