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承浔亲昵地挽起卫婉莹的手:“时辰不早,不要耽搁九弟休息。”

卫婉莹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温婉得体,与战北宸作别,依偎在战承浔的臂弯里,风拂杨柳一般走了。

战北宸一声冷哼:“看够了没有?”

后窗有脚步声一溜烟地跑远了,还不止一个人偷听。

瞬间屋子里极安静,气氛有些尴尬。

沈清歌晃晃手里的钥匙,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话算数不?”

“不算。”战北宸回答得干脆利落:“因为,府里账目上是亏空的,很穷。”

得,空手套白狼,玩得真溜,真会假大方。

沈清歌心底哼了哼:“过河拆桥一向是你的强项,算我没问。”

“牙尖嘴利,难道不知妇人七出之一就是口舌?”

“哟呵,终于找到休妻的理由了,难为你这么煞费苦心,有本事现在就把我休了。”

“既然这样巴不得离开,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嫁进来?”

沈清歌一噎:“我煞费苦心?战北宸,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若非圣旨难违,谁愿意嫁给你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守寡?就为了陪葬吗?”

“本王一死,这九王府不都是你的了么?你们就可以继续双宿双飞,何乐不为?”

沈清歌气得胸膛起伏:“我承认,我与褚文靖的确有婚约在先,他卑鄙龌龊,有非分之想,可这不能成为你诋毁我的理由。早知道你如此小人之心,我就不应该救你。”

战北宸清冷一笑:“你救我?据本王所知,你在九岁之前,府上的确为你请过西席先生,教导过三字经文。先母亡故之后,继母薄待,就连诗词歌赋女红都未曾教导过,你从何处学来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