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暗下决心,在喜婆的搀扶之下,迈出轿门。

“新娘下轿,吉祥福到。王妃娘娘,今日一切事宜从简,婆子扶您直接进府前往洞房,便是礼成了。”

沈清歌抬脸,头上红盖巾一漾,只见王府府门紧闭,只开了一个仅容两人并行通过的角门。

她顿时脚下一顿,不悦地沉声道:“我好歹乃是圣上钦点的九王妃,凤袍加身,诰命在怀,你作为喜婆,应当懂得三书六礼,也知正门娶妻,侧门纳妾的道理。

更何况,不拜堂则名不正言不顺,你如此敷衍我,是不将我将军府放在眼里,还是蔑视圣意?”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片附和之声。

“您这不是难为人么,九王爷重伤昏迷,总不能随便寻个阿猫阿狗的代替拜堂,成何体统”

“阿猫阿狗自然不妥当,雄鸡总是有的吧?今日冲喜,可以雄鸡代替王爷亲迎引路,”

“公鸡?开什么玩笑?”

“素闻公鸡有五德,英勇无畏,仁德守信,又可以镇邪避妖。我愿与公鸡拜堂成亲,为王爷冲喜!”

沈清歌斩钉截铁,一身傲骨,身姿清冷高贵,如此荒诞的提议,竟令人不敢亵渎。

喜婆面上有些尴尬,往她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今儿这婚事可是当今大公主一手操办的,您若不依不饶,岂不是打了大公主的脸”

大公主,也就是褚文靖的母亲,冤家路窄。

沈清歌倔强地仰起脸,寸步不让:“即便我是高嫁,一切仪制可以从简,礼法绝不可废!”

喜婆有点为难,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入内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