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镣铐的欧阳瑾看了看陈烟华,面如土色的掏出五张银票递了过去,苦涩的说道:“老夫人,这是仅有的五张银票了。虽说都是小面额的,可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银钱。”

对于二房,陈烟华还是知道一些的。

和瑾院的月例虽说和其他两房的一样,而且徐玉珠自己也有私产,可整个和瑾院她从没有私下贴补过一文钱,他们院子的吃穿用度全是他们自己负责。

这流放一事来的又太过突然,估摸着身上确实没有多少银钱。

只是,知道归知道,陈烟华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拿过欧阳瑾递过来的五张银票,仔细看了看,五张银票加起来才一百五十两。

淡定的将银票叠上放入袖袋,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欧阳瑾和徐玉珠说:“你们一家子这零零总总加起来还不到三百五十两,徐氏,你是不是当我这个老夫人眼瞎啊?”

“没钱?没钱你们这一路上大手大脚的买东西?没钱你们会和那些官兵换东西?把你们身上的银钱都拿出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面对老夫人陈烟华的厉声责问,欧阳瑾苦着脸不语,徐玉珠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她说道:“老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觉得我们的东西多,想要嘛,用不着费这些口舌。”

说着,徐玉珠转身将属于自家的背篓篮子提了过来,放在大家的面前,一样又一样的往外拿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玉珠面前的两个背篓和一个篮子之上,想看看背篓和篮子里到底有些什么。

徐玉珠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先是掏出了一大把焉耷耷的荠菜,接着就是两个大家伙都熟悉的包袱,再后来就是那口借来的锅,和一些很碎的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