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吱吱吱’叫着,身形灵活的钻着老鼠洞离开了这里。

陆纪野无力的撑开眼皮,无声空洞的瞳珠正好看见了老鼠离开牢笼的身影。

他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讥诮和可笑的勾了勾唇角。

真是好笑啊。

连一只老鼠都能轻易的离开着牢笼,可他却不行。

他动了动。

昨天身体上被手术刀划开的一道道伤口已经不知不觉的愈合了,蓝色条纹的病服还染着昨天受伤的血液。

红色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晕染着他的衣服。

在这阴冷潮湿的环境中,一晚上过去了,可衣服上的血迹却还没有干涸。

他的指尖动了动,还是那熟悉又冰冷的禁制环。

冰冷到麻木的森冷血腥气。

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脚尖不屑又厌恶的踢了踢他,“装什么死呢,赶紧起来!”

他无动于衷。

最后被人连拖带拽,一路从牢笼中拖上了手术台。

四肢被冰冷的特制的链环给狠狠绑住了,针头没有任何迟疑和留情的扎进了他的血管里。

体内大量的血液在不断的流逝。

意识消散的时候,尖锐锋利的手术刀刺进了他胸口的血肉中,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伴随着意识渐渐的清晰,他愈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整整一块肉被无情剜下的痛楚。

身体好像被彻底解剖了一样,五脏六腑全都赤裸直白的被剖析了出来。

他的双目猩红无比,泛着密密麻麻的血丝。

围着他那群人穿着整洁干净的手术服,戴着口罩,一个个宛如恶鬼一样看着他,狞笑着。

……好像逃离这里

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