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对兄弟就成了冤家对头。瞧着不像兄弟,更像仇人。
兴安九年,冬。
神京城下了一场雪后,银装素裹,也是显出来一片静静的美。
那等美,还带一点凉,凉得刺骨的寒风。
神京城,内城,费邑侯府。
谷秀娘看过家书,知道长子东方渭在南边一切安好。
“玄高哥哥,你瞧瞧,渭儿在信里讲,他来年会回神京城。”谷秀娘真开心,她这会儿眉眼含笑。
“臭小子,总算知道归家。”东方暻接过家书,也是看起来。
看罢,东方暻说道:“回来就好,回来了,也让渭儿定下婚约。他老大不小,总不能一直担搁下去。”
来年东方渭十五岁,实岁。搁这一个世道里得成亲了。
哪怕不成亲,也当定下婚约,可不能耽搁下去。
“渭儿的婚事,他归来,总要问一问他的意见。夫妻过一辈子,合了渭儿的心意最好。”谷秀娘笑道。
对于儿媳一事,谷秀娘看得开。当然,她多做一些思想方面的工作,家里人也是一样想得开。
总归亲人嘛,就盼着东方渭这一个小辈过得顺心。
至于未来东方渭的嫡妻是谁?这其时不太重要。
在谷秀娘想来,凭着儿子的心性,总会挑一个好女郎。
话罢儿子的家书。
谷秀娘又道:“玄高哥哥,我参加聚会时,还听一些消息。说宫廷里传出喜讯。”
“这等事情与咱们的关系也不大,不过是宫廷内苑的一位美人有喜了。”东方暻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