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刘演也乐意给一点机会。
“去,给皇甫御史提一句。朕有分寸,让他闭嘴。”刘演跟身边的宫人吩咐一句。
宫人应诺。
泰和宫外。
请见陛见的皇甫贤听了天子口喻,他心头松一口气。
听这口吻,天子应该能听得进忠言逆耳。
于是皇甫贤忙跪下来,对着垂拱殿大呼“陛下圣明”。
甭管心头如何想法,至少做为臣子,那就得讲一个态度。这态度只能一个。必然就是天子圣明。
谁圣明不过陛下,这就是最正确的说法。
有错,从来不会是天子,而得是背锅的臣子。
当然这得是举一举天子的招牌。天子要名,可能有人要利。
皇甫贤识趣,也不敢真撩拔得天子大怒。他识趣告退。
至于宦者令那一边也提了费邑侯府的祖孙三人。
让三人整理一番,面圣当然不能太难堪。毕竟这体面还要讲究的。
待泰和宫里,刘演见着费邑侯府的祖孙三人时。
刘演瞧着叩首的祖孙三人,他扔了奏本到费邑侯东方相安的跟前。
“瞧瞧,告你等目中无君的奏本,这不止一卷。”
刘演指着桌上,那累起的奏本,高高的木简,一一堆叠。
“这些全是。若朕想看,还有更多在书房之中。费邑侯,你乃朝廷勋戚,你有何等辩解?”刘演问道。
天子乐意给开口的机会,那当然就是有机会。
如果没机会,天子不会问。可能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