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亲家这一说,东方相安的目光从儿子身上挪开。
“亲家,你说的有道理。”东方相安赞同一回。
本来东方相安有一点怀疑儿子,对于自己家的儿子,东方相安还是了解的。
东方暻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想一想,宦官家的养子,真是清白无辜,这话东方相安自个都不相信。
清白,在神京城的圈子打转,太清白了,那一定是洗白的。
就像是士族一样,他们是天下间最恶之辈。土地谁家最多,奴仆谁家最多,占着吃着拿着卡着,谁才是天下蛀虫?
彼辈大盗,当然就是士族。
可偏偏士族的话语权最大,谁好,谁不好?
还是士族的一支笔写的。他写着好,那青史之上就是好。他写着坏,那青史之上就是坏。
便是好,也能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便是坏,也能用春秋笔法给描补一二。
这就是费邑侯府东方相安对于士族的看法。
莫说士族儿郎有优秀的,当然有。凭着祖辈的资源,就是一头猪,那也是眉清目秀。
前院书房之内,东方相安问过儿子,又跟亲家商量一二。
最后能怎么办?
这等事情当然是自家认错,赶紧给天子认错。哪怕错,不一定是自家的。
可有些话自家说了,那意思不一样。等着旁人上眼药,那就错上加错。
书房内,东方相安说道:“还得求一求孙大人。他在陛下跟前得着信任。他一句,顶旁人一百句。”
“亲家这话在理。就是要破费良多。”谷大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