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着前程,为着安危,避一避风头亦好。想必爹知道也会赞同的。”在谷秀娘看来躲为上策。皇城的风云,少掺合为妙。
谁知道哪一片云会下雨?主要是费邑侯府的富贵,这想拿的都已经是拿了。
她儿东方渭已经是费邑侯府的世孙。再是稳一手,没一点毛病。
“渭儿太小,我去外地上任。他留了神京城,妹妹怎么办?”东方暻又问道。
“我亦舍不得妹妹。”东方暻又道。
“……”谷秀娘沉默。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谷秀娘感受着夫君的小动作,他与她的手握一起,十指交缠。于是她回了一句话,给出自己的一番态度。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东方暻重复一回。尔后,又道:“妹妹说的真好。”
“我这性子不像做大事的人,粘粘糊糊。”东方暻苦笑一回。
“玄高哥哥想差了。您往日最信奉一句话的。”谷秀娘鼓励一回,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在我心头玄高哥哥最是性情人。有情有义。”谷秀娘安慰一回。
“听妹妹这一说法我的心头好受些。”东方暻思索片刻,他道:“我跟爹再商量商量。倒不急一时。如今二皇子安危无恙。想必朝堂上再起风波亦涉及不到费邑侯府。”
承平十六年,春末。神京城,皇城,宫廷内苑。
丹若宫,柳充容住于正殿,是这儿的一宫主位娘娘。
这一日,柳充容领着心腹在小佛堂里烧香火。日复一日,柳充容重复着这一个举动。
待今日的事毕。柳充容方才离开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