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后宅事真轮不着谷秀娘去多嘴插手,她不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什么都能管一管。
“姐姐多虑了。”袁清惠很淡然。她笑道:“我一介续弦,膝下又无嗣。如今做一个仁慈的主母,瞧着大司空府添丁进口,张罗着替夫君开枝散叶。谁人见着,谁人不夸一句贤惠。”
贤惠。这两字说着简单,做起来也颇难。毕竟想让人不生嫉妒,从来不是容易的事情。
男人不想戴绿帽,女人亦然。所谓的“贤惠”,不过就把“压迫”装裱一二,让它看起来光鲜夺目。
至少在封建社会里就是如此的。上位者岂会在意了女子的苦难。没人在意。
上位者是享受福利的人,还是施予者。
便是有上位者怜悯一二,也不过是鳄鱼饱腹之后的眼泪。可笑,可叹。
“……”谷秀娘欲言又止。在心头,她狠狠的啐自己一口。暗想着,叫自个多事,真倒霉催的。
谷秀娘暗暗发誓,往后再也不掺合别人府上的事情。
貌似如今看来,袁清惠不在意。可万一呢,万一遇上在意的当家主母。她八成就要得罪人。
无事结仇家,替子孙谋祸。这真遇上了,想要叫苦都怨不得旁人。
谷秀娘警醒一回,往后切记,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少说话,少掺合,一定不会出错。至少,不会没来由的多一个仇家。
“姐姐,可觉得哪儿不对?”袁清惠问道。
“不是。”谷秀娘摆摆手。她回道:“我只是听着这等消息,太突然,有点懵。”
“……”谷秀娘不想给什么建议又或意见。全随袁清惠的心意,主打一个她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