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明父哑然。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明谨言无奈,抱紧明父,语气哽咽着,“对不起。”

明父知道她在对不起什么。

他是怪明谨言的,可是,他见证了她十年的努力,知道她这么做的初衷,也明白如果她放弃,放弃的是什么。

他们曾一起为救明月溪,踏上第七区的土地,看到那些因为裂缝测试和裂缝游戏而失去亲人的二等公民们,有些是满头银发的垂垂老者,有些是尚不能蹒跚走步的襁褓婴儿。

这条路,注定不容易。

别人都能牺牲儿女,牺牲父母,他们明家想要废除公民制度,凭什么他们的女儿,是不能牺牲的呢?

理智是这样的,感性上明父还是难过。

“你尽力了。”他只能这么说。

“小姨,我们会努力找到溪溪的!”江岫白没有放弃。

在他看来,是他没保护好明月溪,他全责,如果明月溪真的出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明谨言一顿,没说话。

她手中,紧紧拽着一张纸,而这张纸,是她今天敢走上主席台的所有底气。

明谨言没有告诉任何人,在今天,工作人员催促她上台发表竞选宣言的时候,她身边的沙发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间洞。

这个洞开的隐秘,背后有沙发挡住视线,旁边又有明谨言的身体挡住视线,所以,即便是裴知闲,一时也没发现空间洞的存在。

一只圆润可爱的白色的狗爪子从洞里伸出来,茫然地四处探了探,然后,丢给明谨言一个纸团。

纸团摊开,里面写着五个大字,“明月溪,无恙”。

裴知闲很快发现异常,眉头一皱,疾步来到明谨言身边检查,说时迟那时快,明谨言迅速把狗爪子塞回空间洞,空间洞旋即关闭了。

裴知闲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