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虽说隔辈亲,可你爷爷知道,你其实要比你父亲有胆魄的多。从前的严苛,都是为了来日能接手孟氏能更顺利。”
许执推着轮椅穿过清晨的青烟微雨,何老缓缓来到他身边。
“孟、孟哥好。”许执面对孟策舟时还是怯生生的。
孟策舟如一块冷峻的雕塑般站立。
何老语气恳切:“请不要责怪从前他对你的严厉。他很关心你。”
“……”孟策舟的拳头松开又攥紧,攥紧又松开,反复几次,还是松开了:
“可现在连他也离开了。”
烟雨空蒙,一簇簇鲜亮的菊花前,是一张被抹了色彩的照片,是一张中年时期,孟老双眸锐利得像利刃,不苟言笑。
孟老下葬那天也是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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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年目光微顿。
一辆防弹suv塞满了玉白色的缅栀子,满满当当视觉效果拉满,清香扑鼻,他这会被香味熏得晕晕乎乎的。
“这是……给我的?”
蓝烟点头:“都是孟总的一点歉意。眼下这个月份不是缅栀子的花期,这是从两广运来的,已经是开得最好的了。”
缅栀子也叫鸡蛋花。
“孟策、孟总送的?”林景年立马清醒了,抽出一朵轻嗅。
妈呀,好香。
他的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随即半张脸都爬起一层红蔓。仿佛是一瞬间的事,他从一个白净的青年“腾”一下,变成一只熟透了的红虾。
他两手一抬,“啪”地捂脸:“蓝秘书……”
蓝烟挑眉。
“你说……”他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有点恋爱脑啊。”
蓝烟叹气,声音柔了几分:“没有。你只是有点发烧。”
“……我、我是害羞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