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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他想做点什么,他没有那个胆量。

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俗人。离经叛道的事,在心里想想都觉得羞耻,何况把内心的想法宣之于口。

只是他太贪恋这种灵魂自由的感觉了,总是忍不住渴望看见冯如琴,坐下和她说说话。其实,冯如琴的咨询没有那么要紧,她想离婚,但不想打官司,打官司只是备选,她最想做的,是让她的丈夫同意和她签离婚协议,办离婚手续。

这个阶段里,他这个律师其实没有必要一直出现。

可冯如琴一给他打电话,他就出来了。他在律所说他要见委托人,从来没有被怀疑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出门前的心情,忐忑又期待。

他会记得买一支黄玫瑰给冯如琴,也会记得她爱喝茶,不爱喝咖啡。

他已经好久没给舒颜买过花了,甚至两个人也很少过花哨的节日和纪念日。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清楚这是过界行为,却出于一种侥幸心理,觉得无人会发现。

所以,他谈兴正起时,发觉他的桌前忽然多出来几个人。当时,他的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是,被发现了。

苏格一句话没说完,抬头看过去,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慌乱,下意识地地站起身来,冲着季母喊了一声:“季夫人。”

冯如琴好奇地打量来人,笑道:“苏律师,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

季母也笑着看向她,“苏律师不介绍一下?”

苏格有些结巴,“这是、这是我的客户,我们出来聊点事情。冯女士,这几位都是我太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