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诚的保证道:“我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考上状元是迟早的事,将来的我一定会封侯拜相,此生只守着小羽一人。”

“呵!”秦漆禾闻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眼神里的厌恶和不屑,再也遮掩不住了,“你算什么东西?我首辅家的公子,也是你能觊觎的?”

他彻底撕开了儒雅的表象。

他本就不是个真正儒雅的正人君子。

他身为首辅之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纵使同情平苦人民,也不会真的感同身受。

就例如今日,他可以拿钱财买粮食,施舍这些受灾的灾民,来满足自己的同情心。

但倘若有灾民在他面前摔倒,他必定是不愿意去扶的。

因为他打心眼里嫌弃这些人的肮脏、卑微。

他愿意不痛不痒出些钱,让这些灾民有口粮吃,但也仅限于此了。

想真正让他付出真情实感,是绝无可能的。

他的骨子里,是傲慢,冷漠,高高在上,他的温柔和善,只给他看重的、觉得值得的人,例如言成碧,例如槐轻羽。

言成碧算是他手把手教大的,言成碧身为仆人,却意志坚强,宛如傲石一般刻苦学习,这种心性和天赋,是他钦佩的。

槐轻羽,则是他喜欢的人。

所以他势在必得,早已将槐轻羽纳入了自己的所有物范畴,决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秦漆禾抬起手,摸了摸墨卿欢身上廉价刺手的粗布丧衣,忍不住又发出了一阵好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