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你有眼力见儿!”黄明花嫌弃的瞪了槐轻羽一眼,不住的吞着口水,叮嘱道:“多弄点儿肉菜,别弄那些野菜糊糊糊弄我们!”

“怎么会呢?”槐轻羽扯出了一个虚假的笑,望着三人的眼神愈加冷漠了,“这里是首辅府,哪里会有野菜糊糊?府里的人吃惯了大鱼大肉,野菜糊糊在这里还算是稀罕物呢!”

“真的?”槐树根听到府里人天天吃大鱼大肉,眼睛顿时亮了。

他舔了舔黑色嘴角,用他那干裂如鹰爪的黢黑手指,抓起桌上的茶,直接猛灌了一口。

然后霸气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吼道:“天杀的!老子今儿个没白来,嘻嘻,看来以后要过上好日子了!”

那价值千金的镂空底座金边青玉白瓷杯,就这样被摔得七零八落。

黄明花和槐庆云在一旁,也连声附和:

“是呀,从今以后咱就赖在这儿,反正槐轻羽是咱们的种,血缘关系怎么也抹不掉,他得一直供着咱们!”

槐轻羽被这些话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是这对夫妻的儿子呢?

他与他们迥然不同,从小就与槐庆云展露的品质不同,他勤奋好学、吃苦耐劳,而槐庆云偷奸耍滑、好吃懒做、不求上进。

他与这一家三口,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相似。

凭什么他是他们的孩子?

他沉默片刻,死死盯着槐树根和黄明花,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自己不是亲生的证据。

可夫妇二人虽然尖嘴猴腮、刻薄小气,一张脸被磋磨得宛如老树皮,丑陋又粗俗,可还是能看出他们的底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