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很厌恶。
既然墨卿欢喜欢何水的心口不一,那他就成全他吧。
反正这辈子,他没想着与墨卿欢再有交集。
墨卿欢回答后,见槐轻羽低着脑袋,若有所思,以为他还对自己心怀眷恋。
他张了张嘴,想劝槐轻羽放下对自己的执念,又想到,槐轻羽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呢?
槐轻羽舍弃不掉他,就像他永远无法割舍掉何水。
他劝槐轻羽不要爱自己,未免也太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了。
算了吧,槐轻羽想继续爱着他,就继续吧。
他管不了槐轻羽心底的想法。
“你……照顾好自己。”墨卿欢叹了一口气,那张才勉强十七,稚嫩清瘦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惆怅。
他看了槐轻羽几眼,没打算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家中只有一个老实本分的寡母。
他的寡母呕心沥血,供他读书,为此不惜债台高筑,借了不少邻居的银子。
他也实在争气,打三岁起,便孜孜不倦的认真读书,他们整个村子都知道他上进心强,将来能有一番大作为。
正因为知道墨卿欢将来能考上科举,所以那些借给他们钱的邻居,从未向他们讨要过债务。
墨卿欢平日里的束脩和笔墨纸砚,以及生活开支,全都是他寡母给人洗衣刺绣,以及全村人的供养,一点点捧出来的。
墨卿欢的家,穷得无法想象,连一块多余的铜板都是奢侈。
此次来芙蓉阁评选文章,路上的路费,还是他寡母辛苦攒下来的。
槐轻羽望着他身上那穿着粗布,还打着补丁的棉衣,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你才是……应该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