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进去捡那些骨头,认定那些是养父母的骸骨,却被误认为破坏庄稼,推倒在地挨了一顿。

最终,他伤痕累累的抢回骨头,却听到那些农户疑惑,“村东头家的狗被毒死了,埋在这里,这人过来抢狗骨头做什么?”

另一干看着他的惨状,感慨,“他兴许不是小偷,只是疯了。”

有人认出了他,惊叫道,“我看着他怎么有点眼熟?这里原先是槐大河夫妻的坟墓,他该不会是轻羽那孩子吧?”

“听说他进城做了乞丐,真是惨呦……”

“唉,先前有一伙不知从哪来的人,撅了槐大河坟墓,说他们是该死的人贩子,将他们的挫骨扬灰了。”

“槐大河哪是人贩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可说不准,他三十多岁就死了,肯定是报应!”

听到敬爱的养父母,被污蔑成人贩子,槐轻羽想要崩溃的大喊:

“他们不是人贩子!他们是辛苦干活累死的!为了给槐小山挣束脩,供他读书!”

可他伤痕累累,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群人议论了一会儿,便冷漠的走了,没再看他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槐轻羽才慢慢爬起来,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

他再也没回去过大槐树村。

傅珣皓心虚了一瞬,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

他言之凿凿道,“我被拐卖,难道槐大河夫妇没有责任吗?没有买家就没有卖家,他们买了我,罪孽深重,我这么对他们有何不可?”

槐轻羽却冷笑着问,“我记得你景阳侯府,买了上百个丫鬟小厮吧?怎么,你也将你亲生父母挫骨扬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