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家世太好,读书不过锦上添花,不那么努力也能拥有一切。

言成碧则是身份太卑贱,再怎么读也只是屎上雕花,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他话里的轻蔑与优越感,实在太过明显。

槐轻羽明显看到,言成碧虽被说得低下了头,没有反驳。

但眼底却明晃晃闪过一丝怨恨。

秦宛书一直很懂得怎么挑战言成碧的雷区。

槐轻羽于是停下毛笔,语气里满是单纯之意,“三弟,你怎么能如此说?在我看来,言公子之所以努力读书,是单纯因为喜欢,毕竟读书能知晓更多道理,才不像你想的那样,怀着那么多的功利心呢!”

“喜欢读书?鬼信呢?”秦宛书不屑的撇了撇唇。

在他看来,读书那么痛苦,哪有人真的喜欢?

不过是虚伪做作,善于伪装罢了。

他在第三排,言成碧坐在他正前方,第二排,第一排是秦漆禾,槐轻羽则坐在最后一排。

言成碧素白的后背,就离他书桌不远处。

喜欢读书?呵!

秦宛书端起刚研磨好的一砚台墨水,直接倾倒在了前方那清俊宽阔的脊背上。

“唔……”言成碧只感觉背后一凉,顿时咬紧了牙关,深深低下头,发丝狼狈的垂在脸侧。

墨水浸透了他的衣裳。

他能想象到背后衣服漆黑一片的脏污。

这般走出去,不知会有多少人耻笑他。

好在他有经验,早已带了备用衣物。

“贱种就是能忍!”秦宛书没看到想要的反应,讥笑着嘀咕着。

除了两个当事人,只有坐在最后一排的槐轻羽,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