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保证她就算不红,在圈糊着,也能吃上饭,不至于卖身或被潜,家里养她也养得起,礼服百来万不是什么问题,送她进娱乐圈也只是因为韩舒樱自小长出色,饭经常喂到嘴边,家里本不想让她出道,但奈何好公司找上门……

“过来。”江见许在其它事上可以包容她,出个丑,出个洋相,他不会嫌弃,但是有些原则性问题他还是要教她的,这个年代出行都靠自行车,有车怎么能不骑呢,难道车买回来在那儿放着?

学自行车不就是顺手的事,怎么可能惯着她,说不学就不学。

再说了,别人见了自行车两眼放光,就她,屁股向后,跟要杀了她一样。

有那么可怕吗?他当年腿一支地踩两下就会了。

那辆大金鹿自行车花了他一百三十块,还搭了十八张工业券,多少人嗷嗷想上去骑,他现在给她买车,她都不学,生活技能方面,坚决不允许她任性。

“过来,你握着车把手,握住了,我带你,不会让你摔着,腿迈上去……”他手把手认真的教着,对他来说对象不但是爱人,也是以后陪伴自己的伴侣,有些东西他愿意亲自教,也愿意花时间陪她,耐心有的是,只要她肯会。

结果韩舒樱从来没骑过车,她就像一只颤抖的小鸡,架在了自行车,不停的扑腾着,屁屁左扭右歪,手很快就抖起来了,江见许在后面板着车座防止她摔着,但她还是吓够呛,嘴里一直在啊啊啊……

骑了好一会儿也没学会,她直接从车上下来,江见许说什么她也不上去骑,江见许说了她两句,她委屈的眼睛红了,她为什么要学这个,她可以走路,还有汽车,实在不行江见许载她,她为什么非要学这个?

江见许见她要哭,一时愣住,手足无措地把车停到一边,走到她身边温声问:“怎么了?”学个车怎么还哭了,明明出力的是他,他忙前忙后,她怎么还哭了。

不过见她眼睛红通通的,他心疼地把她抱怀里,先轻轻摸摸她头发,见周围没有人,搂着她哄:“别怕,不能摔着你,我在下面接着你呢,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

她被人摸着狗头,不是,摸着头,一时间更委屈了,开始控诉他:“我说我不学,你非让我学,那车,那车它也不听我的话,我要往左,它偏往右……它是不是成精了?”

听她的话江见许一时顿住,抿了下嘴,忍住没笑出来。

这可真是个活宝贝!车还能成精了……

江见许怜爱,心里喜欢,他就喜欢这种,于是哄着道:“对,它成精了,那要不咱换一辆车好不好,我再去借一辆,把大院车借个遍,今天肯定把你教会……”

韩舒樱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上来竟哭了,她自己不能理解,最后把锅甩到江见许头上,因为他凶她!

本来以这样就不用学了,谁知道江见许这人狡猾得很,你听听他的话多可怕,宁可借遍大院自行车,也不肯松口说四个字,咱不学了!可恶!她眼睛转了下,吸了下鼻子:“”不学……我疼。”

“什么疼?”江见许没听清。

“你说呢!”她理直气壮瞪他!脾气瞬间上来了。

江见许一愣,当即咳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

昨晚确实胡闹了些,今天又要她学车,他终于松口:“好好好,咱不学了,等结婚搬进县委大院,我天天载你上下班,好不好,实在不行咱走路去,不骑车……”县委大院离国营商店只有十五分钟路程。

韩舒樱听着翻了个白眼,好家伙,看看吧,他多奸诈啊,自行车可以不学,但结婚必须时刻提醒挂在嘴边,在这儿给她洗脑呢?

不过情绪就像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她就又开开心心起来,眉开眼笑地跟在江见许身边叽叽喳喳,自行车不能白借,最后变成江见许载着她到附近花园游玩。

江见许只请了两天探亲假,加上坐车那天,明天就得鹿城了。

晚上江家人吃完饭,江母许琳芳把韩舒樱拉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亲切地问她道:“小韩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跟家里头说一声,我们登门拜访,顺便商量一下你和白冰的婚事……”

韩舒樱心道来了,这真是太快了,她才过来住一天,就要商量婚事了,早知道就死活不跟他回家了,就猜到会这样,好在她早有准备。

她微笑地说:“阿姨,我这次过来是我爸给我发电报,说他病得不清,我已经回家探望过了,等他病好,我再跟他说这件事。”

“哦那行,到时候你让白冰告诉我,我带点礼过去……”许琳芳看了眼韩舒樱,觉得不像借口,立马亲切回复,心道这时候亲家怎么还病了,如果不是怕对方觉得她这边太急,怕男方有什么问题,好事变坏事,她还真想提着礼物登门探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