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云?”围头巾的妇女与旁边年长的婆子对视一眼。
“她说的是老方家那个闺女。”年长的婆子道。
“啊,是她啊。”大婶又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们不认识,我就是替人过来送点东西。”她拍了拍腿上的包,“跑腿儿的。”
“哦,她就住我们肖家湾生产队。”这个爱唠嗑的婶子在牛车上就开唠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方家这姑娘啊,说来命也苦,早年在鹿城上学上班,处了个对象,听说死了,不久啊,又在省城处了个,好家伙,处了没几天就结婚了,听说嫁的不错,对方还是个老师,没多久生下儿子,那速度跟开火车似的。”
“结果怎么着,被人家前头那个找家里头去了。”
“前头那个?”韩舒樱没听懂。
“就是是那男的之前处的对象,两人都谈婚论嫁了,见过家长,马上要订亲了,男方说不干就不干了,你说缺不缺德?那男的连订亲钱都不要了,非要娶方秀云,女方受不了刺激,找到男方家闹了一场,被她哥过来带回去,人家哥还把那男的按地上揍了一顿。”
“揍得三天下不来床。”
“这事儿在省城,婶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传的呗,省城认识方秀云的同乡也要回家的嘛,我得到的可是第一手信儿,真真的,我一点也没瞎编,这事我们这一片儿人都知道。”
“自从方秀云嫁的男人被人打之后,没多久那人就出事了,听说背景是资本什么家?复杂着很,被人抓去劳改,两人很快离了,方家那闺女因为这个,在省城的工作也丢了,抱着孩子搬回到老家来了,就在老方家旁边盖了两间房,孤儿寡母的,瞧着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