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矿已经没了。”蒋情本是哀愁,一想到金矿已经没了,又恼怒起来:“要是早就杀了凌承天,密室里东西早就属于我的了!”
陈嬷嬷想到前几日,商会的人来催了,这让蒋情食不寐,寝不安了好几日。
大金矿早就被挖完很久了。
大多数的金子,都进了那些老奸商的钱袋子里,自家夫人能用的就那么点,想要存些起来都难。
最后那点金子,都准备给凌晗做了嫁妆,和给凌昭做了聘礼送到了郑家。
每日就靠着从公账上拿来的钱度日。
“都是凌承天的错。”蒋情捡起矮榻上的靠枕,扔了出气:“家里都这样省吃俭用了,他还不把于兰舟的东西拿出来垫。人都死了,留着东西还有什么用!”
“他随时也会跟着去死,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为晗儿和昭儿想想。这个凌家以后还得靠我们三来维持呢!”
每当蒋情在痛骂凌承天的时候,陈嬷嬷都会选择不作声,只识趣的做一个倾听之人。
蒋情自己可以否定,别人若是跟着否定,她不会让那人还能好好的活着。
陈嬷嬷是第一个被警告过,依旧还活着的人。
她一开始不明白,蒋情为何要那般执着凌承天这个人。
凌昭和凌晗都不是凌承天的亲身孩子,他能给一个姓氏,让进了家谱,就已经算不错了。
要他给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的后代,给更多实质性的东西,那是不可能。
可蒋情听不进劝,也不肯屈服于事实。
最后,她从古长德口中得知,蒋情得了心魔。
这是一种心病,无法根治。
“若是他肯拿出以往当城主的威严,我又何须靠金子,去讨好那些老奸商!又何须把凌府掏空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