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景泰帝如何暴怒,文武百官如何声讨,老百姓无从得知,但聚集在城门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褚宁问方盛宇,“若是哪日不得不离开这里,你们家会去哪?”
方盛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去江南吧,我舅舅在那里有些人脉,但真若天下大乱了,江南也未必会是一块净土,再者如今盗匪四起,路上也未必太平……
唉,我觉得能不动还是不要乱动吧,哪里也没有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好。”
褚宁自然是认可这想法的,毕竟能安生生的过日子,谁又愿意四处飘泊呢。
“哎?说起来,这县城里有钱的人家是真不少啊,戒严这么久了,在没有外地人的情况下,洋货行的生意照旧红红火火,一点不少赚呢。
还有咱们的甜心时间,不管推出什么新品,都能一抢而空,这大冷的天,那些人也不嫌冻得慌,一大清早就到门外排队,十两银子一份的糖果子,刚开张就能抢完,啧、啧,还真是有钱。”
方盛宇不以为意,“临邕县看着挺普通的,却是自南方入京的必经之地……”
褚宁脸色大变,“地理位置如此重要?”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方盛宇不由也紧张起来,“吴县令出自长威候府……”
褚宁先是奇怪,怎的突然说到了吴县令身上,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你是说当今皇后姓吴?”
“是,吴皇后是老候爷嫡长女。”
“那这话说,吴县令是太子一派的了?”
“……是。”
方盛宇转头看着褚宁,褚宁也看着他,一时竟都无言。
次日休沐时,褚宁找了个借口避开方盛宇,独自带着小灰灰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