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蕙娘一听,登时气得叉起腰来,手点着夏槐的额头耳提面命:“还说不是被拍花子的拍走了,这不就是差点被拍走吗?!”

“估计那拍花子的药不咋地,不然你要是昏睡个一两天,别说你聪明、有力气,就算是个武林大侠,给你扔到鸟不拉屎的地儿,你照样找不到北!”

夏槐还能咋?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和道歉,并表明这种事往后再也不会发生。

磨了许久,周蕙娘总算放过夏槐。

夏槐长舒了口气,有种在现代被检讨千字的支配感!

刚走到半道儿,便遇上了夏大山他们。

“爹?你们怎么?”

夏大山看到夏槐,忍不住上前一把握住夏槐的双手,眼里似有万般情绪,最后化为一句:“回来就好。”

都说父爱如山,夏大山不是沉闷的性子,平常也会跟孩子们说话逗趣,但实际他们作为男人,在外顶天立地,谈到生意时说的天花乱坠、舌灿莲花。可回到家,作为相公和父亲,其实是有些不善言辞的。

周蕙娘表达自己失而复得的情绪可以拥抱、哭泣与打骂,可夏大山不行。

男女有别、长幼有序。

他只能压下万千情绪,化为一句简单的话。

可就是这短短几个字,夏槐却觉得眼热热的,而心涨涨的。

“爹。”她也不知道该跟夏大山说什么,但觉得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叫一声‘爹’更妥帖了。

夏大山略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郑大桥他兄弟跑到桃花村来找我们的,我一听就往这边跑了槐儿,下次可不能再一个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