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夏槐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种怪异的错觉,但她也没纠结太久,因为耳边慢慢传来了热闹的吆喝声,街市到了。

此时距离晌午还差半个时辰的样子,但街上已经人影匆匆,叫卖声、还价声以及欢笑声不断传入夏槐耳中。

何不食肉糜。如果不是他们经历了逃灾,夏槐真的难以想象,原来华亭县与华亭县外竟然可以形成如此天壤的区别。

自私一点,她为自己与家人能成功逃灾成功并抵达华亭县这个安全的地方感到开心。

她只是这个朝代里最不显眼的女子,还是一个死了丈夫带着娃的苦命寡妇,她没有男子的身份,没能坐在尊贵的位置上,这天下的苦难多去了,难道她都要放在心上?

那估计她要累死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今她处于穷的阶段,且让她带领家人脱贫再多!至于要不要为天下的百姓献出一份力,她想这应该是如今的天子应当考虑的。

提到天子,此时最辉煌的宫殿里最尊贵的人却已经到了行将就木之际。

奢贵荣华的宫殿,装饰精美的龙床上,半掩半遮的帘子中一抹明黄色身影影影绰绰。

“咳咳,呕”

一旁伺候的两个宫女熟练地端着痰盂凑到明黄色身影嘴边,一个白脸身着蓝灰色服饰的男子绕到一旁给他拍背。

“皇上,皇上您别着急!”

“咳咳,我,我怎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