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雪倒是不给他这个安生的机会，“你不来看看你的心上人是如何为你寻死觅活的？”

周暮脸色很难看，他并不想看这些，现在的选择已经是他委曲求全换来的。

“公主殿下和国师大人关系很好吗？”周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嫉妒，可能是因为不甘心，也有可能是为了自己的背叛找一个借口。总之这话鬼使神差地就问了出来。

许夏雪倒是听出了别的意思，“关系很好你又如何？怎么？你现在还想着自己背叛许酒灵是因为沈彻？”

许夏雪转过身来，走到周暮面前，拉着人的手臂，几乎是强制性地把他拉下了床。

她把周暮带到了窗边，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朝着阁楼看过去，“你看看——明珠公主现在为你寻死觅活的，你还找理由，想把你背叛她的理由推到沈彻身上吗？”

“周暮，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一样的自私。”

见周暮不愿意配合，许夏雪掐住周暮的下巴，逼着他朝着阁楼那边看。

正是周暮望过去的那瞬间，许酒灵从阁楼上一跃而下。

周暮下意识伸手，刚才在阁楼处没有表露的情绪，现在通通表现出来了。

他害怕，他恐惧，他也担心，他不愿意许酒灵这么做。

许夏雪冷哼了一声，强势地抓着周暮的手，强迫他蜷缩在自己的怀中，并且毫不留情地把窗户关上。

她咬了咬周暮的耳朵，语气轻快至极：“别太担心了，从阁楼摔下来不会死的，之前明珠公主可是跳过一次。”

“你也知道的，那个画面很美，不是吗？”

可不是美，她一跃而下，周暮就站在下面两个人间肩颈相拥，浓情蜜意。

窗户被关上，周暮不知道许酒灵摔下来之后的样子，他浑身都在颤抖。

“她是你的妹妹。”他被许夏雪抱着，最后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许夏雪：“她当然是我的妹妹，可我还是她的姐姐，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

就是天生的死对头，谁也改变不了。

周暮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