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妄不知道许酒灵在笑什么，他牵着手站在许酒灵身旁。

看着人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酒灵叹了口气，兀自感叹了一下。

拍照的时候，许酒灵笑得无比甜美，倒是戴着笑容面具混迹了大半辈子的于妄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拍照的摄影师蹙眉，一点也不因为于妄的身份就客气，“新郎要笑啊，结婚怎么能不笑呢。”

于妄侧眸看了眼许酒灵，她笑地露出六颗牙齿，还伸手做了一个微笑的弧度，示意他微笑。

看着对方那双眼睛，于妄自然而然便笑了出来。

摄影师拍了两张照片过后，又继续说话：“新郎靠新娘近一点，新郎的手可以搭在新娘的肩膀上，这组照片拍完，新娘可以跪在椅子上……”

于妄第一次有了一种想法。

那就是自己好像被观赏的猴子，虽然这个观赏者只是一个摄影师。

许酒灵见于妄走神，颇为不满意地坐在椅子上，伸腿踢了对方一下。

咔嚓——

照片定格。

她侧坐在椅子上，那双漂亮的水晶鞋踢在了于妄的大腿上。

就算没有拍到正脸，也能看到她半边轻蹙的眉毛，小嘴唇微嘟着似不满。

而穿着军装被女子用高跟鞋踢的男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和生气。

那男人好像走神了。

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女子的脚踝，表情有些愣怔，但却不显傻气，倒是拉出了冰冷的距离感。

摄影师看着相机里的画面，开心得很：“照片很有趣，给个机会我挂在门口，费用给你们打八折？”

于妄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