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朝知道我在军中一向说一不二,对她如何宠溺都行,但对其他人是没有半分纵容的。

萧烈将月朝背到营帐中,去领了二十军棍。

我正叫了医士去给月朝瞧一瞧扭伤的脚,就看着她单脚跳着往外跑。

我叫住她,她含着泪瞪了我一眼:“臭舅舅!”便往萧烈受刑的地方继续蹦去。

这还是月朝第一次埋怨我,我颇有些意外,也觉得有趣,便跟了上去。

萧烈此时趴在凳上,那军棍打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月朝站在一旁抹着眼泪看着。

二十军棍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也够萧烈在床上躺个两日了。

一般将士被打了二十军棍,都要哀嚎出声,萧烈却紧咬着牙,未曾喊出一句。

自此之后,月朝半月都没有和我说过话,我心中不后悔罚了萧烈,只后悔没有早些告诫月朝,教导她这些事务,实在是我不想她受半点苦累。

只要看到月朝,我就会想到月儿,若是月儿在我面前,我是半点都不肯她伤心难过的。

月朝是一向知道我对待军中的那些规矩的,没想到罚了萧烈会让她这般埋怨我。

我叫了医士去给萧烈上药,站在营帐外面,听到里面月朝的啜泣声,我掀开了帐帘的一角。

月朝坐在萧烈的榻前掉着泪,萧烈趴在榻上,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着她,他的手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脸颊上,将她的眼泪抹去。

我正要放下帘帐,就看到月朝俯身下去,在萧烈额上亲了口。

萧烈伸手将她拉下,吻了上去。

看着他们,我呆愣了一下,缓缓放下了帘帐,朝着外面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