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月朝面前,摸着她的头柔声和她说话:“焰焰,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月朝摇晃着双腿,奶声奶气道:“阿娘病了,我不能让爹爹和外祖母他们再分心照顾我。”
才三岁多的月朝懂事的让人心疼。
我想起小时候的月儿,因为怕姑母担心,总是能一口气将那些难喝的药喝完。
但每次都是边掉眼泪边喝,有时候能忍住,喝完就藏起来哭。
我将月朝带去了边城,教她骑小马,带着她巡营。
等月儿好起来后,我又回到了边关大漠,一切如常。
我总是不敢和她见面,和她多说几句话,我怕一说话,心中的情感就再也遮掩不住。
月朝想要拉着我手去见月儿,最后我还是只是站在院外远远看了她一眼。
她抱着一岁的月夕,笑的是那样开心。
这副画面,也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而她,是我妻子,抱着的是我们的孩子。
而后十年,我都不再去往西南,经过青虞长姐之事,母亲怕我也走上长姐的老路,来到边关哭着劝了我几次。
母亲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我不忍见她伤心。
思虑再三,我答应了母亲,去相看女子。
见我终于松口,萧家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此后,无数女子的画像源源不断的进到我帐篷中来。
我看着这些女子的面容,只觉得长得都一样,看过之后无法记在脑中。
看多了,画像上的脸就会变成月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