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成云和程蔚瑶离开后,张大名眼里的欣喜褪去了几分,他注意到自己激动之下喊错了称呼。可温成云和程蔚瑶却都没什么反应,这说明什么!押对宝了,站对队了!

翌日,百姓们照常来到顺天酒楼旁边领取救济的大米,可没有开展太久,人群中很快就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等等……这不是沙子吗?顺天酒楼是不是没米可放了?那也犯不着用沙子来糊弄我们吧?”

“什么!断粮了?我点那么背嘛!我可是千里迢迢带着一家老小过来的,再续不上粮可真要饿死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

虽说顺天酒楼放粮是情分,可特殊情况下百姓们哪里顾得上什么本分情分,她们只知道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一个个开始责怪哭诉。

吴七考虑到程蔚瑶还在楼上休息,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没想到这一安抚,声音反而更大了,他只感觉分外头疼。

而程蔚瑶白天在放粮,晚上则是在qq农场里疯狂地播种和收割,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意识都非常疲惫。索性就直接宿在了顺天酒楼的掌柜房,却没想到一大早上就满是吵吵声。

从百姓的喧闹声中,她已经得知了是下放的大米出了问题,米袋子里装的不是米,而是黄沙,这显然是偷梁换柱了。

程蔚瑶简单地梳洗打扮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顺天酒楼的仓库。

满满一仓库都是准备移交给县衙的大米,接济的地点会慢慢从顺天酒楼变成县衙。毕竟对于统治者来说,一个民间组织的影响力太大,往往就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这个最大的统治者是温成云的亲爹,她的心里也始终有一杆子秤在把握着分寸和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