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坐在新房里的时候,程蔚瑶整个人都是腰酸背痛,她悄悄地掀开了喜帕,这才反应迟钝地察觉到,家里装了新屋。

这房间的布局开着眼生,朝向也不一样,本来以为只是浅浅地补个仪式浪漫一下,搞不好这是要来真的啊!

这么一想,程蔚瑶手里的帕子瞬间就搅成了麻花。

而心思同样忐忑的还有在外间喝酒的温成云,吴七程响等人的灌酒其实他大可以试用内力通通逼出体外。但转念一想,好歹也是自己的喜酒,都说醉后吐真言,他也好袒露心声,把上一次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

红烛烧了一小半的时候,原本闭合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看着坐在端坐在床榻上的红衣人影,温成云的脑子“嗡”的一下,原本准备好的腹稿,仿佛一瞬间什么都空白了。

他脚步有些踉跄的上前,本想拿过一旁的喜秤挑起盖头,却阴差阳错地脚下一拌,直接将人扑在了大红的喜床之上。

落下的除了盖在程蔚瑶头上的喜帕,还有床幔的红纱,纱后气氛升温,而一双红烛则是燃到了天明方休。

而青石镇的小日子有滋有味的时候,京城的户部尚书则是开始了新一步的动作。

他迟迟没有等到皇帝的下一个步骤,加上女儿孙婕妤那边也没有消息,孙有才的一颗心算是落袋为安。

一只灰色的鸽子从一处宅院飞到了孙有才的府邸,孙有才这会儿正美滋滋地在院子里喝着小酒。他就说自己好歹也在朝为官多年,一直都是清官形象示人,哪怕是参与了贪污军饷军粮的案子里,那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地选择了鸟语加密。

如此层层掩护之下,哪有那么容易暴露。

“大半夜的不睡在这鬼叫什么,你们男人真是孩子气,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

尚书夫人已经沐浴更衣,正着一身寝衣准备回房休息,看看院子里的孙有才,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