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瑶微微勾起了嘴唇,眼神中是赤裸裸的贪财二字,开价这个东西很是玄妙,自己不了解外祖父在青石镇一天能挣多少银子,与其贸然说个价格,不如让对方先张口。
外祖父的眸色微微一沉,他是经常游走在当铺的人,谈判的时候一般都是会争取自己先手开价,程蔚瑶这个举动要么就是个中高手,要么就是无知者无畏。
根据她所展现出来的精明程度,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外祖父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比了一个五。
“五百,虽然吃点亏,但是勉强也可以接受吧,毕竟在你们家受苦受累一辈子,还落了一身的病根……”
程蔚瑶瘪了瘪嘴,外祖父果不其然是一个人精,比个五就没了下文,五两,五十两,五百两……这后头能带的后缀可多了去了。
外祖父一家比清平王府在青石镇落脚的时间长,外祖父既然能做起小生意说明手里还是有点存银的,既然如此,自己不妨把价格开得高一些。
“外孙媳妇,你这漫天要价有些不合适吧?”
外祖父的脸色一黑,五百两?怎么不去抢?早知道是这个价格还不如让姨娘就病死在家里,都怪大房叽叽歪歪出的馊主意!
被外祖父那么恶狠狠地一瞪,主母瞬间乖的像个鹌鹑一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有吗?姨娘看诊的费用,后续调养的费用,当然还有您应该也不希望主母她老人家因为骂人而被我告上府衙,笞一十吧?”
程蔚瑶笑得一脸的玩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给钱,这事儿没完。